他看向天边的远山,那里似乎有一处发光的轮廓,但终究黑茫茫暗惨惨看不明白。
“这次的项目资料我都给他了,”腾一说,“难道他想要知道我们的成本价,把报价再压低一点?”
“我愿意为谁工作,这是我的自由,轮不到任何人来干涉。”
又说:“今天的话我只说一次,希望你记住。我感激你曾经救我一命,但当初在你出卖我的时候,我们之间的恩情已经断了。我帮你除掉了袁士,已经还了你的救命之恩。还有,虽然你曾经跟我表白,但我也明确的告诉过你,我不喜欢你,以后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身边。”
她不禁抿唇轻笑:“你这是看不起我,还是看不起你自己呢。你去那样的一间小酒吧,不是给他们长脸了么。”
“现在我没法把你怎么样,我没有证据,也打不过你,”祁雪纯依旧一本正经,“但你最好祈祷别有一天落到我手里,我会新账旧账一起算。”
“你怎么样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司俊风神色紧张。
司俊风起身上前将东西拿出来,资料上明明白白写着离婚协议书。
他冷静下来,已经明白接下来自己该做什么,于是再次发动车子。
祁雪川赶回来了,将药片和水杯递到她手里,“药来了,快吃。”
只是今天好巧,竟然碰在同一家餐厅吃饭。
“你也去收拾,”她看一眼站在门口的司俊风,“半小时后庄园门口集合。”
迟胖摇头:“我就是做网络的,但老是被人欺负,所以才这样虚张声势。”
祁雪纯是两分钟后赶到的,将她们统统都拉开,只见祁雪纯双臂抱着头蜷缩在角落里,除了脸哪里都是伤。
她两只耳朵嗡嗡的,什么动静都听不着了。
祁雪纯真想告诉他,不但司俊风这么说,傅延也这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