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终于可以不用再隐瞒一切,不用再承担原本不应该承担的痛苦,她突然想扑进陆薄言怀里哭一场。
病房里围了很多医生,她看不清父亲是不是醒过来了。
如果不是苏亦承亲口所说,如果不是他赶到医院亲眼所见,他甚至不愿意相信苏简安真的这么狠心,就这么扼杀了他们的孩子。
“准备好了。”沈越川把握满满,“虽然没有证据能直接证明是康瑞城唆使了审查公司税务的人,但至少能证明税务审查的程序中有人对公司的数据做了手脚,翻案没有问题。”
所幸公司距离医院不是很远,再过不到十分钟,撞得变形的车子停在医院门前。
江少恺草草扫了一眼文件袋里的资料就什么都明白了,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:“要是查实,陆薄言……”
确实,洛小夕话音刚落老洛的手指头就动了起来,只两下就又停下来了。
苏简安眨了眨眼睛,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。
凌晨三点,陆薄言才睡下不久,房门突然被敲响,伴随着徐伯焦急的声音:“少爷,少爷!”
“我会帮你。”绉文浩说,“我受人之托,一定会尽全力帮洛氏度过这次难关。”
江少恺多留了一个心眼,问:“他们进的那个房间,是谁开的?”
“……”
苏亦承脸色一变:“我马上过去!”
苏简安只是笑了笑:“哥,留下来一起吃中饭吧,我给你做!”
陆薄言说:“再住两天,我们就回家。”俨然是理所当然的语气。
苏简安一眼认出这个人,是坍塌事故中伤亡工人的家属,曾经伤过她。
洛小夕背过身望进病房里面,视线一点点的被泪水模糊……苏亦承的车子疾驰在望不到尽头的马路上。
陆薄言挑起眉梢:“然后?”她坐到床边,俯身下去,伏在陆薄言的胸口。
他的一举手投足都有种迷人的风度,连轻轻挑开扣子的动作都能让人咽口水,苏简安看了大半年,偶尔心跳还是会加速。小时候,是母亲抚养她长大的,“爸爸”似乎只是她对那个家里的某个人的一个称呼而已,就像许奶奶和陈叔王婶一样平常无奇。
走出警察局,苏简安以为要等一会才能等到陆薄言来,但没想到钱叔的车已经停在警局门口了,她走过去,钱叔说:“刚才越川给我打电话,说少爷要加班,让我来接你回家。”失去意识的前一刻,他脑海中浮现的是苏简安的脸,不自觉的呢喃出她的名字:
苏简安硬生生的把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逼回去,心一横,用力的推开陆薄言:“我不想再看见你,也不会跟你回去!你滚!”“江先生,据说你和陆太太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,你是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她?”
陆薄言眯了眯眼:“韩若曦,说实话!”语气中蕴含着风雨欲来的危险,明显是在警告韩若曦。洛小夕瞪了瞪眼睛前天苏亦承去机场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