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松了口气,心口隐约滋生出甜蜜,随后却又有一股惆怅席卷上来。
而她,和这个男人在深更半夜独处一室。
苏简安边翻菜单边等苏亦承,左肩突然被人拍了一下,那力道她太熟悉了,看向右边:“洛小夕,你怎么在这儿?”
她白天把自己锁在母亲的房间里,夜里长夜痛哭,几次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,可最后关头,她总会想起陆薄言。
她站起来,打了个电话然后走到苏洪远的身旁:“爸,媛媛腿上的伤很严重,我看不准是哪里出了问题,她又痛得厉害,必须紧急送医才行。但是我和……薄言有事要回去了,所以给她叫了救护车。”
洛小夕不是会勉强自己的人,她能怎么说就能怎么做。放下他,对洛小夕而言也许真的不是一件难事。
所有人都慌乱不已,只有不知情的苏简安还有心情在车上听音乐。
“知道了。”陆薄言自然的牵起苏简安的手,“妈,我们先走。”
起初她想没有关系,陆薄言和苏简安并没有感情,所以她还是有机会的。
苏简安知道沈越川是陆薄言的特助,那么陆薄言的事情,他大多数都是知道的吧?
“她跟我爸结婚后一直住在这里,所有的家具都是她和我爸一起挑的,花园是他们一起设计的。在国外那几年她不能请人打理房子,回来后也不愿意请人,自己一点一点把房子恢复了原样。她说过这辈子不会住到第二个地方去。”
但单凭丰厚的物质条件,早已不能纾解她内心的抑郁,所以她选择了毒品、选择了最原始的肉|体上的欢|愉来让自己暂时遗忘压力。
今天她委曲求全,穿了一身运动装。
李婶拿着袋子上楼,就看见陆薄言站在房门口,神色难得是柔和闲适的。
瞬间,洛小夕像霜打了的茄子:“还以为你会趁着我脚受伤,带我哪里对我做点什么呢。”